“那孩子自从半年前有一回,和他当台北市议员的哥哥来这里访问时,对君柔一见锺情后,便自告奋勇的来这儿当差。前几天来上班时,突然紧张兮兮地向我打听你的事,问我知不知道君柔何时跟你认识、交往的?那时我还没听君柔提过你,所以听得莫名其妙,只当平庸是太在乎君柔,才会那么紧张。毕竟他自身的条件和一般人比起来并不差。直到今天见着你,我才明白那天平庸为何那么紧张呢!”
言下之意就是在告诉南宫雅治:
你有个强敌,如果想和君柔顺利进展就得多费点心思。
她之所以这么做全是为了君柔。
并不是她不喜欢朱平庸,事实上她也很喜欢那孩子的;可是今天见着南宫雅治后,她更喜欢这个风度翩翩的优雅贵公子罢了。
一直以来,她都把君柔当成自己亲生的女儿,所以总是希望把最好的全给君柔。
善解人意的南宫雅治旋即明白她的用意,颇为感动的说:
“院长很疼君柔呢!”
“我自己没有小孩,丈夫又已过世,所以我一直把君柔当成自己亲生的女儿看待。君柔那孩子从小就没了母亲,和她父亲两人相依为命,甚至还——”院长突然住了嘴,改说:“反正君柔是个很善良的好孩子,你和她交往愈久就会愈明白的。”
南宫雅治很想追问院长刻意回避的话,但他也明白问了亦是白问,所以就当做没那回事,反正来日方长,总会有适当的时机。
“南宫先生,你来了?”朱平庸姗姗来迟地加入他和院长。
“平庸,你迟到囉!”院长开玩笑地数落他。
“抱歉,我昨晚陪当市议员的哥哥出席一个宴会,多喝了一点酒,所以睡晚了一些。”
其实他才不是陪什么市议员哥哥出席宴会,而是招待日本自民党副主席版本武藏的机要秘书神崎秀一上酒店寻花问柳,和那些莺莺燕燕狂欢过度、纵欲过头,今早才会起不来。
都怪昨夜那个娘们太骚,害他欲罢不能,否则他今天也不会迟到,平白帮南宫雅治和从君柔制造独处的机会。
“我只是开玩笑,你别紧张,好了,你们年轻人聊聊,我进去处理一些事情。”
院长一走人,朱平庸便展开攻势:
“听说南宫先生出手很大方,捐赠很多东西给院方?”
“小事一桩,只要能讨君柔欢心,花再多钱都是值得的。”南宫雅治坦率的表示。
“看来南宫先生很喜欢君柔了?”他试探着。
“好说,和你一样喜欢。”南宫雅治语带玄机地笑言。
“南宫先生真幽默。”和他一样喜欢?可见这男人一定也在打这片土地和她家医院的主意。
令他无法释怀的是:他一直查不出他的来历,真怪。
“哪里的话,我是个道道地地的生意人,从来不做没有意义的投资,你把我看得太浪漫了。”这番话必能让这家伙加快脚步,露出真正的企图。
朱平庸果然脸色微变,旋即又笑道:
“不论南宫先生目的为何,我想目前是我比较占优势哦!”
“我倒觉得谁胜谁负还很难说。”摆明是挑衅的姿态。
“那咱们就各凭本事了。”危险,这男人果然是强敌。他还是变更计画,加快进行的速度比较稳当。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男人的存在就是会令他大感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