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那个伪善家的杰作,那个性变态的人渣以资助孤儿院当筹码,对我和美娜、安琪,还有院里其他成年的女孩进行性虐待,玩腻了就丢到肯恩那个黑道头头旗下的妓院去卖春赚钱,美娜和安琪就是不堪折磨才会相约一齐自杀,懂了没?”萝莅绝望地自嘲。
“可是那个史宾赛在电视上明明是个慈悲为怀的慈善家、荣誉国民──”吉儿困难的支吾。
“是伪善家。外表光鲜亮丽、私下和黑道头头肯恩狼狈为奸的衣冠禽兽。一个到处蹂取女性、要尽天良的色魔人渣,居然是意大利的荣誉国民,永远也不必为自己的罪行付出代价,简直是天底下最大、最荒唐的笑话,你说是不是?”
“我──”
萝莅的控诉让吉儿想起拉斐尔所说的白道败类,莫非史宾赛就是拉斐尔所说的白道败类?
“你是修女,相信世界上没有真正的坏人、相信神爱世人,可是我却无法认同。如果世上没有真正的坏人,那史宾赛和肯恩那两个人渣算什么?如果神真爱世人为什么放任那些人渣来欺凌我们这些相信神的弱者?你告诉我、告诉我啊!”萝莅咄咄逼人、愈说愈激动。
吉儿几乎招架不住,节节败退,终至踉跄的重跌倒地。
萝莅见状不住了嘴,寒霜罩顶的下逐客令:
“够了,你走吧!立刻走。”
“萝──”
“走!我现在最不想看到的就是神父、修女之类的圣职者,你走!”愈是面对代表圣洁无瑕的神父、修女,愈会令她自惭形秽,她不想让自己更可怜。
吉儿咬紧牙关使劲爬起来,踉跄地仓皇逃出让她崩溃疯狂的可怕旋涡。
沿途上,吉儿只有一个念头──她要见拉斐尔,立刻见拉斐尔!
※※※结果。吉儿在拉斐尔的主教宿舍门口等了一夜,依然不见拉斐尔归来。
倒是她隔壁房间的约瑟芬修女气急败坏地把她拉去看电视正在紧急插播的晨间快报。
“米兰近郊的圣若望孤儿院昨天深夜遭警方线民密告实为卖春组织,警方接获线报旋即出动对望若望孤儿院进行搜证,结果当场人关俱获,查获多位正在进行卖春交易的男女,并在院中发现两具女尸,院长困东窗事发而心脏病发生命垂危,目前已由警方送至邻近医院救治,院里陷入一片紊乱。今晨附近民众获知这个骇人听闻的消息后,纷纷群集至圣若望孤儿院门口抗谦,部分民众遨群情激动的向孤儿院丢掷鸡蛋和石头,群众代表们并公开要求孤儿院立刻关闭迁移,使现场更加混乱并一度失控,幸而警方奋力维持现场,目前情况虽仍混乱。但已在警方控制之中……”
吉儿再也听不下去。即刻赶往圣若望孤儿院。
一到现场附近便被愤怒的抗议群众挤得无法再向孤儿院靠近。
“让我过去,求求你们让我过去──”吉儿急得频频大叫,可惜叫声被群众抗议声淹没。徒劳无功。
明知就算能突破群众筑成的人墙,警方也不会轻易放她进孤儿院里,但吉儿还是不肯经言放弃,拼命的挤向人潮。
一个不小心,她被挤得跌倒,眼看即将被人群当成肉垫踩踏,幸而有人及时抢救她脱困。
吉儿却不领情地拼命挣扎吼嚷:
“放开我,我要进去找萝莅,放开找──”
“吉儿,冷静下来,是我,吉儿!”拉斐尔试着引起她的注意。
“拉斐尔!?”吉儿见到他优雅温和的面孔,积压了一整夜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泛流不止。
拉斐尔一面为她拭泪,一面低柔的轻喃:
“先别哭,你不是想进去看看萝莅?我们这就进去。”
“可是进不去啊!”
“谁说的,过来。”他捞起她的腰往上一跃,沿着悬吊在空中的垂梯矫健地攀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