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一时只剩下周宪起跟裴永富在。

周宪起望着面前神情颓废的裴永富,心情格外复杂,“一个劲跟你说好话夸你并不是对你好。”

“一个人对你好不好,要看她肯为你投入多少金钱和时间。”

很显然,裴老太哪一项都不够格,她只是对这个孙子施舍出一点心力,哪怕少之又少,而这对于一无所有的裴永富来说,是全部。

周宪起知道很难改变他想法,“跟娘道个歉吧。”

“她才是真正对你好的人。”

“对。”

裴永富如梦初醒。

王翠兰也没跑到哪去,婚礼现场发生了那事,她此时再跟裴永富吵架离家出走,多让人看笑话,她刚推开门就后悔了,自己卧室不想回去,去了裴丽卧室坐着。

裴丽轻轻走了过去,递过去一杯水:“爹会想通的。”

王翠兰嗯了声,“娘没事,就是气你爹罢了。”

裴丽陪她坐了会儿,看她神色还算正常,走出去打算好好开导裴永富一番,谁知她刚出去,就见裴永富站在门bbzl口,局促地望向她,“你娘没事吧?”

“有点生气,爹你进去好好劝一下。”

“我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