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绪方真绘沉不住气,先行开口:“你为什么都不说话?你不是有话要告诉我吗?”“你肯听吗?”他挺无辜的说道,声调依旧是平淡而不带感情的。
绪方真绘捺着性子说:“你有什么话就说吧!我听就是!”“可是你昨晚明明——”
这会儿反而是他在吊她胃口了。
“昨晚是昨晚,我现在想听了嘛,你到底说是不说!”绪方真绘眼看又要冒火,但她实在不想再和他僵持下去,所以便把气发泄在船桨上,船速因而又加快了些。
“说!我当然要说!”既已达到预期效果,他使见好就收,不再捉弄她,省得搞砸正经事。
“昨晚海伦向我示爱,说她一直爱着我,并未把我当成中性朋友看待,我大惑意外,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向她说抱歉,她于是提出最后的要求,要我给她一个告别之吻,也就是你看到的那一幕,接下来的事就不用我说啦!”他说得既简洁又详细。
我就知道事有蹊跷!“那你为什么不早说?”“我是很想说啊!只可惜——”说到这儿,他还故意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反正我这个人就是花心,变态的大色狼,一点也不值得信任,只会处处留情,唉!枉费我一片真心真意——”他愈说愈凄惨,就只差没一把自怜的泪水。
怎么全是她昨晚说过的话?绪方真绘愈听愈心虚。“那——那是因——因为——”
向以农则愈说愈有劲。“唉!算了!怪只怪我一世风流,才会落得这般下场,连想向人家道个歉,都得白忙一个晚上还徒劳无功,这还不打紧,更可怜的是还为人家吃了一整晚的醋,嫉妒得做出许多不合理的行为,结果人家还是不屑一顾,唉!真是可怜哦——”
听到这儿,绪方真绘再也忍不住了,连忙迫不及待的追问:“你说你吃了一个晚上的醋?这么说,你是承认你会为情嫉妒了?!”
“那当然,不过也只有对我真正所爱的人才会嫉妒啰!”他立即表明立场。
“那——你真正所爱的人有几个?”她的心跳得好快好意,一张脸愈来愈呈现“笑”
字“真正所爱的人当然只有一个啰!”事情如他所预料的般顺利进展,令他十分满意。
在不知不觉中,他们已经越过了比赛的终点,而且还是第一名呢!不过,他们两人都没多加注意,还是继续往前划去。
“那——你真正所爱的人是谁啊?”绪方真绘的声音甚至有些发抖。
“她啊——是个可爱活泼又调皮的俏女孩,但是有时候却会无理取闹,还蛮不讲理,害得我想求婚都没有机会开口。”他故意大叹一声,事实上,他已快笑出来啦!
“我保证她以后不会再不分青红皂白的无理取闹,但并不保证她不再调皮捣蛋!”
她就是她,再怎么也不可能全盘改变。
而他就是喜欢她这副调调。“调皮捣蛋无所谓,无理取闹偶尔为之也无妨,但要有分寸,凡事适可而止!”“我明白,我一定会转告她的,相信她一定会做到!”绪方真绘兴奋得快说不下去了。
向以农这才悄悄转过身,贴近她的背脊,在她耳畔轻声呢喃:“那请你转告她,说我爱她,为了证明对她的深爱,我决定和其他的情人全部分手,好不好?”
她说:“你喜欢就好——”
“那你再告诉她,我从今以后都只爱她一个人,不再有别人,好不好?”
她还是说:“你喜欢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