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李承瀚才率先出声,“别老是把莫忧逼得那么紧,她并不是你的所有物,她有她的生活方式和自由——”
“大哥还有事吗?”李承岚摆明了拒绝收听。
李承瀚相当识趣不再多言,带上门离去。反正他这趟来的目的已经达成了。
※※※※※君莫忧今天特别起了一个大早,想在和李承烈之间的“战争”正式开打之前,把另一件让她放不下心的事解决掉。
只见她睡眼惺松的生起身,掀开靠近墙壁一测的床单,从床侧的抽屉取出一部兼具电脑和翻译机功能,且经过“改造”的掌上型翻译机,以及一个超迷你型的oden,将它接上电话线,完成网路连接的手续,进入“花间集”会员专用的专用网路“f2”,根据萤幕指示,输进自己在“花间集”里的正确“代号密码”,顺利上网。
她在萤幕上敲了简短的讯息——给花间集丁会长:
我爱上“风谷”的人,所以今天起正式退会,请批准!
忘忧草“这样就行了。”她很快收起翻译机和oden。接着又躺回柔软舒适的被窝中,悠悠哉哉的等李承烈来敲她的门,好进行下一个步骤的计划。
不久,李承烈便带着晨曦的脚步,来向她道早安。
她“当然”还在“熟睡”中,李承烈轻敌几下门板,始终没有回音便自己悄悄进门。
她的睡颜是那么天真无邪,他不忍心唤醒她,索性走到书桌边,轻轻拉开椅子坐下,静静的欣赏她的睡颜。
白皙的面庞上有两排浓密翘长的睫毛紧阖着,畜着浏海的黑色长发披散在双肩、在枕上,嫣红的唇像早红的樱花花瓣,彷若黎明前天际的第一缕曙光,幽柔中绽放着亮丽,清雅中透着灵慧,比他记忆中那个小小的她更加撩惑人心。
他的心激动得轻颤,他倒抽了一口气,费力的把依恋的视线强迫移开她,否则下一秒钟,他一定会失控的扑上去,不顾一切的物上她的唇、吻遍她的心。
噢!神啊!为什么世上会有如此令他情难磨灭的忘忧草?不经意的,他被书桌前玻璃书橱里的摆设吓了一跳。
是我?全是我的蜡像?他瞪大了双眸,看个仔细——玻璃书橱里那二十个左右的小蜡像,每一个都约莫易开罐可口可乐般大小,而且每个表情都栩栩如生,有拉小提琴的、有拿指挥棒的、有坐在钢琴前沉思的、有骑在马上的——,从那二十来个活灵活现的蜡人身上可以知道,雕塑他们的人是如何的用心,投注了多少情爱在上面。
他看得痴痴呆呆,不禁垂下眼帘,就怕再看下去,会情不自禁的泪洒当场,谁知垂下眼帘后,又在案头厚厚的玻璃桌垫下,看到一首字迹绢秀的词,那是莫忧的笔迹,他一眼就看出来了,他把那首词看了一遍:真心相爱过的人为何终究还是离分对你用情那么深我从来不知要悔恨蓦然回首望前尘你总是对我万般心疼如今你人去楼空徒留清风笑我太认真别笑我痴傻别说聪明的人该学会遗忘就算红颜会老就算青春已逝我依然那么认真尽管窗外雨纷纷却洗不尽我满脸泪痕尽管窗外雨纷纷却褪不尽我满腔痴情“莫忧,你这个傻瓜——”他心痛如绞,眼眶红热,泛起雾气。
“你说谁是傻瓜?”君莫忧眼见已达到她想要的“舞台效果”便“适时”醒来。
背对她的李承烈心头一惊,连忙调整紊乱的情绪,力持镇静的开口说∶“你醒了。”确定自己的表情不会很奇怪后,他才敢回眸再一次面对她。
“是醒了,一醒来就听到有人骂我傻瓜,而且这个人还是没经过我允许就擅自闯进淑女闺房的大色狼。”她故意嘟着嘴夹枪带棍的说。
“我是因为——我有先敲门,结果——你没回音,门又没锁——我就自己进来了,对不起。”他语无伦次有些心虚,以前和她在一起养成不敲门就自由进门的习惯,让他一时忘了自己现在是“艾森”不是“承烈”,没有承烈独有的“特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