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鲁肃赶至南郡才发现,刘备和诸葛亮已前去荆州,他便又风尘仆仆的赶往荆州。
此次和刘备前来荆州准备迎接鲁肃的是南宫热和安凯臣。
其它同伴则继续留守南郡,以便就近监视周瑜的动向。
这回,展令扬让南宫烈扮诸葛亮。一来是为了让同伴也过过当诸葛亮的瘾,况且南宫烈和展令扬一样,擅长说服术,很适合这个说服鲁肃的任务。
至于同行的安凯臣则扮张飞,一方面是让安凯臣尝尝换角游戏的趣味,而扮成张飞的原因是因为当初攻取荆州的便是张飞,这么一来可以造成鲁肃误以为张飞一直留守荆州的错觉,可让周瑜有所顾忌,不致于妄对荆州动干戈。
鲁肃到了荆州,便向刘备讨人情债——“刘公实在不该忘记我主公昔日相救的恩情,今日我们又是盟友,于公于私,刘公都不该在明知荆州早已是我国属意已久、并花费许多心力,眼见即将到手之际,罔顾道义的捡取便宜,理应速将荆州归还,否则只怕全天下人会耻笑刘公不仁不义。”他知道刘备自许为仁义之士,为人又宽厚,所以笃信这套说辞一定能动摇刘备。
刘备果然心生动摇,一脸窘迫。
南宫烈易容的诸葛亮早知道鲁肃老兄会使这一招,见招拆招地说:“鲁先生此话差矣,荆州并非吴国之地,世人皆知它原是我主公之兄的领地,是吧?”
“话是没错,但刘公之兄早已过世,所以荆州早已是无主之城,无主之城自然是谁人得之就属谁,今日我吴国为了荆州花费如此多的心血,荆州理应属于我吴国。”鲁肃据理力争。
“鲁先生的话也是没错,但荆州并非无主之城,我主公是已故城主的弟弟,弟承兄城该也名正言顺。”南宫烈对答如流。
“不不不,你我皆知,自古以来只有子承父业才算正统,弟承兄业并不算名正言顺。”
“鲁先生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如果是荆州已故城主的公子刘琦继承荆州,那我方就无话可说,但若是弟承兄业,实在难以服众。”
“鲁先生的意思是说,只要故城主的公子在此,荆州便归我方所有?”南宫烈按兵不动的问。
“当然,只可惜刘公子目前人在江夏一带,并不在此,所以刘公应速将荆州归还我方。”鲁肃就是知道这事,才会如此大方地许下承诺。
南宫烈等的便是套他这句话,不慌不忙地笑道:“鲁先生莫言之过早,我这就请刘公子出来拜见鲁先生。”才说着,便让安凯臣假扮的张飞扶着一名年轻男子出来见客。
鲁肃一见来者,大吃一惊。刘琦怎么会在荆州!?他应该在江夏的呀!?
至此,鲁肃才恍然大悟自己早已中计,内心后悔不已,但话已出口,犹如覆水难以收回,他不禁懊恼至极。
南宫烈则乘胜追击,口沫横飞的说:“我主公以叔父身分留驻荆州,辅佐自己的侄儿,于情于理都甚为天经地义,鲁先生说是不是?”眼看鲁肃一脸苦瓜相,南宫烈便愈说愈带劲。
鲁肃无言以对,但还是力挽狂澜的说:“倘若他日刘公子不在荆州,那刘公就务必归还荆州于我国了。”
“那是当然的。”南宫烈拍胸脯保证。
鲁肃见大势已去,只好悻悻然归去。
一路上,他始终想不透,刘琦怎么会在荆州?就算刘备一方得知他们即将来讨荆州,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刘琦从江夏弄到荆州来的,到底为什么?
站在荆州城上欣赏鲁肃颓丧离去的南宫热和安凯臣笑嘻嘻地闲聊着——“那个憨直的鲁老兄只怕一辈子也想不透,为什么刘琦会出现在荆州呢!”南宫烈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