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就是用自尊换取钞票的可怜虫子。
从他选择放弃alpha的尊严贩卖信息素开始,就注定了他是只虫子,将手术切口比喻成蝴蝶只是一种可笑的自欺欺人。
他只会烂在蛹里,幻想有一天能破茧。
冯雪兰受伤住院只是微不足道的几根茧丝。
是迟曜无心的话语,将这一切血淋淋地撕开在他面前,让他陷入到了痛苦的自我厌弃中,眼神都有些涣散。
娜娜看不下去,护崽似地挡在冯路易面前,“你就会欺负小路易!”
洪祺也嘲讽道,“行了弟弟,别在这耍你的少爷脾气了,乖乖打电话叫你daddy来派出所接人,我们这地方哪摆得下你这尊大佛呢?”
迟曜不甘示弱,“还来劲了是吧?我问的是他,又不是你们。”
“好了,别吵架。”冯路易从沙发上站起身来,平静道,“我穿不上这么小的衣服,迟哥,不是钱的问题。”
迟曜看着他一米九几的大个子,哪怕抱着膝盖蜷缩身体,也占了沙发的一大半空间,确实不可能塞进那几块可怜的布料里。
外面的检查人员已经开始逐个敲包厢门了。
只能咬咬牙,对着洪祺和娜娜道:“出去,我要换衣服了。”
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啧’了一声。
冯路易没被迟曜赶出去,但他心情很糟糕,眼睛盯着地面,木然地听着迟曜的指示,一件件把衣服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