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用呢,我体质好。”迟曜心虚地应道,但他还是怕冯路易不信,心一横,抓起药片塞进了自己嘴里,藏在舌根下,有些口齿不清道,“吃了也没啥。”
大不了一会儿去卫生间偷偷吐了就是,他才不会承认自己巴巴地凑上去帮冯路易摆平问题呢,也太圣父了。
冯路易沉默半晌,突然凑上去,两人的呼吸短暂地交织了一瞬,迟曜口中的药片被人用舌尖轻车熟路地卷走了。
“迟哥,药还是别乱吃为好。”
迟曜僵硬了两秒,才意识到自己在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被强吻了,他条件反射地拿起桌上的物理选修3-5,重重拍了一下冯路易的脑袋。
“我要你教?!”
这笨狗太久没管教,得寸进尺得那么自然了都。
冯路易摸了摸鼻子,去捡书了。
他一蹲下来,迟曜就看见了他腺体处完好的皮肤,因为已经有两个月没去抽信息素了,两个针头深扎进去留下的蝴蝶眼睛都已经找不着痕迹了。
迟曜突然有些不高兴。
他想到等腺体移植手术后,他会一直带着冯路易的腺体,但冯路易身上却不然,除了很快就会自愈的微创疤痕以外,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多么不平等。
想到这里,迟曜问道:“手术后你会去哪?”
冯路易动作一顿,他想起了自己之前收起来的那张旅游传单,前几天再去找时已经不见了,大概是哪次打扫卫生时不慎清理掉了,连同他心里的那点憧憬,一起运往了垃圾焚烧场,灰飞烟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