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是繁重的军事化训练,中午是集体颂唱感恩祝词,配上见底的清汤豆腐,下午继续训练,卡着点进行,不允许有任何放松懈怠,否则就要挨一顿狠毒的拳脚,然后被关进臭气熏天的密封房间里断食。
唯一放松的时间是夜里,哪怕耳边时不时有毛骨悚然的指甲挠墙声,来自毒瘾发作的室友,迟曜也只得被迫习惯。
刚开始他还会学着别人的样子,掰断塑料牙刷,用锋利的断口割脉,好换取外'嚯g e氵夭艹冫欠出就诊的机会。
但后来迟曜发现,人在封闭环境下是极容易说服自身的,假装抑郁自残多了,会真的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精神正常。
他逐渐放弃了所有侥幸心理,躺在潮湿发霉的床上发呆到自然睡着。
没有枕头,柔软的腺体无意识地摩擦着粗糙的木板,他在睡梦里发出短促的喘息。
被压抑在身体深处的炙热灵魂在抗议。
是啊,他早就习惯了温柔的抚触,和缠绵的吻,以及深邃绿瞳里的无尽包容。
哪怕给予他这些的人,已经背弃了他,还是会在深夜里回忆被人尽心爱着的滋味。
囚房没有窗户,他静静地将手探入衣下,让孤独和欲望一同沉沦。
然而,还没触碰到自己滚烫的体温,他就感到有一只大手,抚上了腿间,蛮横地取代了自己的手,掌控起这具身体的起伏,仿佛无比熟悉,仿佛天生契合。
结束时,还将腥浊抹在了迟曜腿弯后的月牙胎记上。
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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