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报了一串完全陌生的地址,这应该才是他现在的住处。
闹腾了这一通后,青年终于也累了,听话地趴在冯路易背上,随着对方稳健的步伐,数起了脚下地砖的格子。
……
尽管做了心理准备,但真正来到迟曜住的地方,冯路易还是有些吃惊。
哪怕是自己以前住的地下室,至少也是靠近闹市的,而迟曜却特地选了一片极偏僻的小区,房子稀稀拉拉,社交可能被最大程度降低。秋末冬初的寒意里,唯一的暖色是几根昏黄的路灯,越往里走越暗,哪怕是一对热恋的情侣,来到这儿,也会怀疑对方是不是要绑架杀人。
迟曜还在他耳边很傻缺地笑,指指点点道:“你看这里,像不像寂静岭翻版?”
冯路易轻轻呼出一口气,把迟曜的手塞进自己口袋。
上楼,开门,一气呵成,室内温度尚可,迟曜坐在浴室里,皮肤被热水蒸得粉透,他四肢张开,架在浴缸边缘,微张着唇,目光紧跟着一晚上都为他忙前忙后的人,一刻也不愿离开,不知道在想什么。
冯路易是乐意惯着他的,反倒是迟曜的少爷性子已经改了不少。
加上疲惫,他非常顺从地抬腿翻身,配合着冯路易给自己清理身体。
清水冲洗过后,冯路易发现沐浴露瓶子空了,他想起身去拿架子上的替换装,迟曜以为他要走,不自觉勾住他的腰。
伸腿动作带着腰也抬了起来,隐秘之处一览无遗,稍稍有些肿,但作为oga,标记成结才意味着彻底打开身体,他依然还是青涩的果实。
冯路易眉心直跳,方才在会所时,考虑到刚和迟曜重逢,他硬是克制住了冲动,才没有把人占有。
毕竟对于迟曜来说太过草率和随意了,一点也不公平。
但现在是在家里,极其隐私的地方,迟曜还没带过任何人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