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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因为那封信的叮嘱,同意了手术,从此和迟曜天各一方。

如果说,那封信是伪造的,并非迟曜亲笔,那迟曜没有接受他的腺体也就说的通了。

因为一切都是他人在背后做局。

紧接着,助理帮他联系到的医院负责人,也证实了这一结论。

腺体移植手术并没有进行,他只是被阻断了信息素的外溢,这种长期阻断不会被体检查出,想要解除也很简单。

只需被阻断的alpha进行一次成结标记就行。

而他这些年一直都没忘记迟曜,根本不可能对他人动情,就这么阴差阳错地误会到了现在。

冯路易被这突如其来的真相击中,久久无法平静,他慌乱地拿出手机,给文月莱打电话。

“班长,你告诉我实话,当年迟哥突然退学消失,他到底是去哪了?”

对面安静了好一阵子。

“未管所定期有开放日,法学院的学生会去实践学习,我是带队老师,你想去看看的话,就一起来吧。”

“未管所?”冯路易一时以为自己听错了,“怎么可能呢……迟哥怎么会坐牢呢……他家里不应该会……”

文月莱打断了他的话,“九年前的你,也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能平步青云。”

冯路易感到眼睛酸涩,好像有什么东西要溢出体外,脚下不稳,险些摔倒。

助理焦急的询问声他也听不到了。

耳边只剩沉重急促的下坠声,像天平砝码在倾斜。

没错,是天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