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上涌一发不可收拾,从舌尖甘甜的汽水味,一直联想到唇边黏乎乎重复的喜欢二字。
迟曜不知是第几次回头去看冯路易,这一次,他发现冯路易早就改掉了坏习惯,站姿不再像一只佝偻躲在暗处的狼,他脊背挺直,身材高大,看向自己时甚至需要微微低头垂眸。
九年过去,冯路易已然是个稳重的成年人,看起来经济和精神上都较为富余,自然不可能再抛却自尊,跪在他人脚边小心翼翼地告白。
至于两人之间草率的包养约定,更像是冯路易顾及对方面子的一种退让行为。
他只是一如既往地不拒绝迟曜。
迟曜不傻,他能感觉得出来。
同时他也知道,心性还停留在十几岁时候的人,只有自己,他还在幼稚地期待冯路易能继续倒贴。
但这种期待的本质,还是他想一如既往霸占冯路易的喜欢。
发现这一点之后,他的心头泛起一丝苦涩。
为了掩饰,迟曜只能把注意力转移到寻找机关上去,随手拨弄了几下盆栽,然后发现它是固定在窗台上的,他几乎百分百确定,这就是要找的机关了。
而放在盆栽旁边的两个浇水壶,也摆明了是浇花的关键道具,只要让花盆里注满水,机关就能触发,然后灯光亮起,完美收场。
不过迟曜一拿起两个水壶,就闻到了其中一个散发着酒味。
乍一闻,只是普通的威士忌,但稍稍回味,莫名有种让人欲罢不能的吸引力。
迟曜有些好奇,用手指蘸了一点,想尝尝味道,然后就被制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