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十点,唐邦帮会总部的高层干部和世界各分舵的高层代表便陆陆续续造访翠屋,共赴盛宴。
除了唐邦自家人以外,与会的外人只有风谷和红门的代表。
风谷人会来是理所当然,至于红门,则是基于其与唐邦同是幕后势力龙头老大之故,于情于理,不得不邀。
至于表象世界的各路人马,压根就没机会沾上边。这是唐邦、红门和风谷的一贯作风——不会轻易让无关紧要的人,介入他们自成一格的世界体系中。
胥维平这个昨夜才出炉的新郎倌,在彻夜辗转挣扎后,以龙虎精神起了个大早,并以追风逐电之势,梳理整装完毕,神采奕奕的准备步出男主人房,到对面的女主人房去迎接他的新婚妻子朱海薇。
他不是个会轻易被挫折打败的懦弱男人,他的战斗从现在才正式开始,他会全力以赴的打赢这场爱情战争的!
胥维平对着镜海里,那个风流俊逸的身影,自负的浅笑后,便气宇轩昂的上战场去。
房门才一打开,一道艳光便直驱而入,轻而易举地攫获了胥维平的视力焦点。
噢!天啊!他的阿尔缇米丝居然如此适合唐邦传统礼服的妆扮。
那袭黄色系的紧身改良旗袍,仿佛是特别为她量身打造的一般,将她那冷艳孤傲的独特魅力,烘托得淋漓尽致。记忆中的她,是放肆的火红与性感的暗黑的最佳代言人,尤其她那头妩媚撩人的黑色长发,更在他的记忆中占有深刻的分量。
他一直以为,热情奔放的西班牙女郎妆扮,是世界上最适合她的模样;却没想到那样的性感与热情的她,竟然会如此惊人的适合含蓄婉约的中国风打扮,特别是那个发髻,完全把她的另一番风情表现得一览无遗。
“维平,你怎么了?”
维平!?她叫我维平!?而且是以迷人悦耳,和颜怡色的亲昵口吻唤他。
胥维平兴奋得想大跳大叫,还好修练有术的自制力镇压有方,才不至于当场失态。
“维平?”朱海薇又轻唤数声。
“啊!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该到会场去招呼宾客了。”到底胥维平还是唐邦名气不小的厉害人物,尽管内心澎湃汹涌、濒临抓狂边缘;然而,洋溢于言于举止上的一言一行,在转眼间已恢复一贯的潇洒自若,并风度翩翩地将自己的手臂伸向佳人,等佳人勾挽。
“嗯!”朱海薇仪态万千的轻挽着他的臂膀,一派婉约温驯却不失高贵大方的迷人风采。然后,一对天造地设的完美佳偶,便在四、五个佣人崇拜的赞叹目光下,缓缓的步出起居厅。
胥维平觉得很奇怪,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练会了“凌波移步”这种轻功,否则怎么走起路来轻飘飘的,好像整个人都浮在地面上,没有着地。
最可笑的是,一颗心像在擂鼓一样,吓人的砰咚咚的狂跳不止。
好逊哪!胥维平不禁暗地自嘲。
众人眼中的风流大少,对女人无往不利的他,此时此刻居然只因为他朝思暮想的最爱陪在他身边,就高兴得魂不附体,表现得像个情窦初开的纯情小男生似的,真是有负“花少维平”的封号哪!
尽管在心中嘲弄自己不下千百万遍,他的心还是长了一双嚣张的翅膀,放肆的快乐翱翔,完全不受他的大脑管制。“放开你的脏手!”
呃!?一句如刀锋般锐利、如冰雪般冷冽的话语,以不速访客之姿,射下胥维平自由奔放的心。
“我叫你放开你的脏手,听见没?”要不是他的臂膀像螃蟹的双螯,牢牢的箝住她的手腕,她才懒得开启玉口和他说话,而径自抽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