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他受伤时,令扬也是完全不听劝阻一副想致元凶于死地的鬼煞样。
展令扬果然不顾向以农的劝阻制止,又恶狠狠地踹断了疯马的鼻梁。
雷君凡眼见骚动愈来愈大、愈来愈引人侧目,只得急中生智地使出杀手茧,装出痛苦不堪的呻吟:“令扬,我的肩膀好痛,你快过来帮我看看,好痛……”
这招果然见效,展令扬又重踢了疯马一脚便旋身冲到雷君凡身边查探他的伤势。
向以农则趁这个机会制服疯马,收拾善后。
“肩膀让我看看……”展令扬俯下身躯侧垂着脸,以致于没人知道他现在是什么表情。
但雷君凡却从他微颤的双肩感受到他此刻情绪正激烈的起伏。
每每展令扬会失去冷静,变得如此激动一定和他们五个有关。这点,他们五人都非常清楚的明白,所以雷君凡更加不忍心见展令扬如此。
于是他忍住剧烈的疼痛,轻柔的搂抱着展令扬,让令扬的脸埋在他的胸前,低低柔柔的安抚他:“冷静点,令扬,我没事的。只是左肩受了点伤,你别这么紧张。”
展令扬的声音变得十分沙哑的低吼着:“我不信……”
闻讯赶来帮忙维持秩序的曲希瑞,很快地帮雷君凡检视了一下伤势,见雷君凡并无大碍,轻吐了一口气,也加入安抚展令扬的行列:“令扬,放轻松点,君凡的伤真的没有大碍,我说的话绝对不会错,是不是?”
“真的?”展令扬的声音还是充满质疑。
“我保证。好了,我和以农得走了,否则怕会引人疑窦。冷静下来,ok?”
曲希瑞真希望南宫烈现在在这里。
他们六个人当中,就属令扬和烈最擅长安抚人心了。
展令扬深吸了一口气,静默片晌。再一次抬首时,已又回复雷君凡他们所熟悉的模样。
“我扶你回房。”展令扬对雷君凡浅浅淡笑,温柔的关怀之情不喻而明。
“那我就不客气了。”雷君凡当真整个人都压在展令扬身上,重得展令扬险些提不上气来。
“死胖子,你不觉得你该减肥了吗?想想非洲的饥民吧!人家饿得三餐不继你却胖得像肥猪,难道你不会觉得可耻、不会觉得胖得很有罪恶感、很对不起天下苍生?”展令扬又开始损人不带脏字的聒噪个没完了。
三个好伙伴见状,总算松了一口气,放心地各干各的活儿去。
一直远远地冷眼旁观整个事件发展的邪煞,眸底一次又一次流窜过古怪诡谲的光芒……
沁凉的夜风徐徐拂过车窗,挑弄着南宫热的鬓发,却揩不去驻留于南宫烈眉宇间的淡淡忧愁。
“在想什么?”驾驶座上的安凯臣关心地问。
他们正驶往州立监狱附近埋伏,以便明早能无懈可击地完成接应伙伴们的任务。
南宫烈轻叹一声,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不知怎么稿的,从刚才就一直心绪不宁。”
“占卜看看如何?”
“已经卜过了,牌象只暗示会有意想不到的事发生,却无法确定是凶是吉。”
安凯臣和南宫烈都很清楚,每当南宫热的占卜出现这种浑沌未明的结果时,就表示占卜师本人也就是南宫烈亦牵扯在占卜的事件里。而任何占卜术都有一个共同特征,就是:一旦占卜的事件牵涉到占卜师本身,占卜结果便会出现极大的变量和不确定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