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月飘语气冰冷。

一个弟子哭丧着脸发着抖从角落里走了出来，像是鹌鹑一样，缩着脖子。

月飘从对方的穿着认出来，这应该是玄海门的外门弟子，“你怎么在这儿？”

“师、师姐好。”那弟子咽了一口口水，看样子下一秒就能哭出来，“是大师兄让我跟着司虞师兄的。”

“司虞？”月飘皱眉疑惑，“那你在这里做什么？”

那弟子欲哭无泪，他宁愿去扫台阶，也不想跟在司虞师兄的屁股后面，给他处理各种麻烦啊。

“是司虞师兄过来了。”小弟子对上了月飘越来越冷的视线，脖子都快缩没了，“……他把沉师兄带走了。”

说带走还是好的，那根本就是骗走了吧。

小弟子想到当时司虞师兄笑眯眯蹲在外面，说要带那位沉师兄出去采花的时候，那根本就是狐狸骗兔子的表情啊。

司虞师兄就不能安生一点吗？

月飘眼角一跳，咬牙切齿，“他们去哪儿了？”

“我也不知道。”小弟子快要哭出来了，“司虞师兄只说带沉师兄去外面采花，说是他知道山谷中长着一片月穹……”

“……”

月飘看到了这小弟子委屈的模样，还有对方眼睛下面的一片青黑，再想到司虞这个和她只有一面之缘，却给她留下深刻印象的师弟。

她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复杂的心情。

“算了。”月飘深吸一口气，“我没怪你，你知道玄海门中，月穹最多的地方是哪儿吗？”

小弟子愣了一下，然后嗷的一声哭了起来，泪流满面，心酸无比，“师姐你真好，早知道我就不进玄海门了，我应该去随山的呜呜呜，可是我也刚来，不知道月穹长在哪里……”

“……”月飘无语凝噎，也来不及安慰这个小弟子了，先摸出了一张灵符，直接联系了玄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