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小七也没再说话。

他双腿残废，朝不保夕，甚至出一趟远门都可能会丢了性命，这样的他，能在年少时遇见月飘，能被她珍之重之的护着，已经是天大的福气。

他不能奢求更多。

就作为义兄，护着她就够了。

月飘回到了大殿外，玄空席地坐在外面，看见月飘过来，眼中微微一亮，又很快黯淡下去，“飘飘。”

月飘嗯了一声，“我真的不能进去吗？”

她不想让沉羲和一个人被关在里面，一个人太孤单了。

玄空摇头，“抱歉。”

月飘站了许久，她和沉羲和相连的生死契，让她知道沉羲和现在没有危险，也算是一点安慰。

月飘闭了闭眼，坐到了玄空旁边。

树上还挂着红绸，还是喜庆的模样，却只让人觉得心底荒凉。

“白衣怎么样了？”月飘问道。

“已经送回玄海门，师尊给他看过，没有大碍，只是还没有醒，他灵识受损，估计要养一段时间。”

月飘点头。

两人于是没有再开口，玄空想要安慰月飘，可看着月飘已经平静的侧脸，又觉得自己的安慰没有什么必要。

况且，出于自己心头那一点卑劣的想法，他其实对于大婚的夭折乐见其成，所以这样的他，没有资格说出那些虚伪的安慰之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