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的,她有种悲伤心疼的感觉。悲他的际遇、疼他的双眸。
“家宁?”武叙扬的轻叹一次比一次更添增几分焦急和心慌。
初家宁不忍心折磨他,以轻快的语调回道:“你放心,我没有生气。”
武叙扬闻言,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释怀的浅笑,看得初家宁心荒意乱,心中那抹刺痛也随之剧增。
她轻按住不停摩挲她发丝的大手,仰视着他的双眸,强忍着心酸道:“你知道吗?我的头发是金黄色的哦!长及腰间、有点蓬松的金黄色。不过我的眼睛是黑色的,至于肤色,是比东方人白了一点的雪白,也就是说——
“你是个混血儿!”武叙扬抢先说道。
“对!中法混血儿!”初家宁粲然一笑,谈笑间,双眸不禁蒙上一层薄薄的泪光,她赶紧倒抽一口气,不让泪珠滚落,继续维持轻快爽朗的语调道:“我有一百六十五公分高。”这是事实。“还有一副玲珑有致,稼纤合度的姣好身材。”此话有夸大不实之嫌。“我的双眼又黑又亮,像极了诗人笔下的秋水;我还有一个比埃及艳后克丽奥佩托拉还秀挺的鼻子;以及一张性感诱人、娇艳欲滴的樱桃小嘴;此外,还有一张粉嫩嫩的鹅蛋脸。”此段话不予置评。
“这么听起来,你应该是个绝世大美人,拥有沉鱼落雁之貌?”从他的语气和表情判断,多少掺杂着些揶揄的味道。
初家宁自觉牛皮吹得太过了些,连忙加以“修正”,“是谈不上大美人啦!不过小美人一个倒是不假!”说来说去,就是非得小捧自己一番不可。
“小美人?”武叙扬调侃的兴味更加浓郁。
初家宁被他问得心虚,再一次“修正”道:“好嘛!是可爱迷人的小小小美人!”反正她的最低底线就是非要和“美人”沾上点亲戚关系不可。
武叙扬不由得发出一阵轻笑,是被她那节节败退、又死不肯“弃守美人关”的说法逗笑的。
“你——”初家宁恼羞成怒,抡起拳头就想捶人。
幸好武叙扬早有先见之明,早一拍抓住她捶向他的粉拳,不疾不徐的说:“稍安勿躁!打人可不是你这位淑女该有的动作,而且动武代表你认为我有该打的理由,你倒是说说看,你的理由是什么,好让我心服口服啊!”
“你——我——”初家宁没想到他会这样反制,一时张口结舌,找不到话反击。爱说笑!难不成要她说:“谁教你笑我不是美人!”,这岂不是不打自招?她可是聪明绝顶,才不干那种会被乌龟耻笑的傻事。
“说啊!”武叙扬好整以暇的催促。
“你……自己知道!”她期期艾艾的搪塞。
“我就是智商不够高、悟性又不足,才要请你大小姐明示!”
“你欺负我啦!我不理你了!大坏蛋!坏透了!”她索性耍赖,整个人埋进他的怀抱中,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捶打他结实的胸膛,语句间尽是小女儿般的娇态和柔媚。
武叙扬快意至极的纵声大笑,万般爱怜的呵宠着臂弯里的小宝贝,任由她拳如雨下的抡上他的胸膛。
稍后,初家宁约莫是捶累了还是气消了,终于不再“练拳”,整个人像只最温驯的小绵羊,服服帖帖的依偎在他的怀中娇喘着。
武叙扬也敛去笑意,柔柔的低喃:“你的丁盼荷夫人会将你的‘花名’取为‘姬百合’是因为你的发色,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