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将一张照片放在季龙的面前,问:“照片里的女人在18点23分进入休息室,你是否认识?”

季龙不以为意地看了眼:“哦,认识。一个小网红。”

“你们是什么关系?”

“没什么关系,我认识的人太多了,总不能每个人都要和我有关系吧?”

黄宗林半眯着眼,如猎犬般注视着眼前的嫌疑人,试图在支微末节里找到突破口。

他对着耳边的麦克风说:“问他为什么戴着玩偶头套。”

警官问:“照片里的女人当时穿着玩偶服,而你却戴着她的玩偶头套,为什么?请你考虑清楚再回答。”

“……”季龙稍稍直起背,好似坐得僵硬了在舒缓,“她在追求我。去休息室的路上我遇到了她,玩偶头套是她送我的。”

“所以你们是恋人关系?”

“不不不,这个女人只是单方面在追求我。”季龙急忙否认,“我也是觉得玩偶头套可爱才收下的,总不能我没有拒绝追求者的好意,就犯法了吧?”

单面玻璃外,黄宗林又拿起季龙的资料,翻到第二页。上面写着季龙的家庭成员,有个妻子,也是个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但她带着与季龙的儿子常居国外,很少回来。

黄宗林轻蔑地冷哼,有些不耻季龙的行为——总把责任推卸到女人身上,问就是对方倒贴的,自己清清白白。

他放下资料,推开审讯室的门走了进去。

问话的警官将笔录递到黄宗林手上,但黄宗林没有坐下,而是拿着笔录走到季龙身旁,倚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