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怒气冲冲道:“陛下,臣要告兵部侍郎李洵,当街纵马行凶。”

另一个很明显是被他硬拽来的,也义愤填膺道:“陛下,臣是无意之失啊!臣的马受了惊这才于道上奔走,撞了监察御史大人的轿子。臣已向孟大人解释许久,他非不听,还要拽着臣到陛下面前来讨个说法。”

孟恒气得面色发青,指着李洵道:“李洵!你血口喷人!你分明瞧见了我的轿子,却故意纵马冲过来。分明是嫉恨我上月递了参你的折子。”

李洵又道:“陛下,臣着实冤枉。这朝中上下哪位同僚没被孟大人参过,他自己心性狭小,还非要以己度人。再说,今日不过是碰巧罢了。难不成孟大人明日走台阶上摔了一跤,也怪到李某的头上?”

“你!信口雌黄!”孟恒看向楚宁,“陛下,监察御史本就有监察百官,肃整朝仪之责,臣身负天下重任,自当尽心竭力。李洵将此事混为一谈,着实无稽!”

“呵……明明是孟大人先说李某嫉恨于你。”

两人针锋相对,眼看着孟恒的手指都快戳到李洵面上了。

楚宁终于出声,“说来说去,不就是一个有意没意的问题吗?这好办啊!查下马到底有没有发狂不就好了。”

李洵神色登时微变,孟恒冷哼一声,道:“回陛下,马死了。”

“死了?”

楚宁惊诧,撞了个轿子就撞死了?这马也忒脆弱了。

孟恒咬牙道:“是的陛下,死了!死在做贼心虚的李大人手中!”

楚宁抚额,这李洵毁尸灭迹的意思也太明显了。

她又看了看坐在一旁慢悠悠喝茶的沈时寒,从刚刚开始他就这么一副气定神闲,不管不顾的样子。

“此事沈大人如何看?”楚宁开口询问。

沈时寒闻言搁下茶碗,抬眸看来,似笑非笑道:“臣觉得,不管谁对谁错,马总是元凶。既然现下马死了,那便由它主人赔偿,也未尝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