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疼啊!

真的好疼啊!

疼到现在楚宁回想起来,仍心有余悸。

她伸出手扯着沈时寒宽大的衣袖,软着嗓子哀求道:“沈大人,若有一日,你要我死,可不可以不要赐我毒酒?我想死的干脆些,不要有痛苦。”

沈时寒没看她,而是垂下眸去看她揪着他朝服的手,手指根根细白,在暗紫色的朝服上更加剔透好看。

他轻轻覆上她的手,将他被扯皱的衣袖解救出来,又慢条斯理地抚了抚,才淡淡道:“臣看陛下的病是又重了,一天到晚的净说胡话。自古以来,唯有君要臣死,哪来的臣要君死呢!”

沈时寒顿了顿,又接着道:“不过陛下既然开口了……”

他停顿,看着楚宁紧张的模样,轻轻一笑。

“臣记住了。”

楚宁提着的心一下子松懈下来,不管如何,好歹求了个舒服的死法。

被迫听完全程的绿绮:“………”

待会儿还是宣太医来好好瞧瞧吧,她觉得陛下的脑子好像前段时间烧坏了。

觉得她脑子烧坏的还有现下坐在楚宁面前的萧衍。

秋风萧瑟,还伴着微微细雨,楚宁却邀他在亭中喝茶赏景。

这湖上光秃秃的什么景都没有且先不说,他可还是个重伤在身的病人,这样淋雨见风的真的好吗?

萧衍满心怨怼,却在楚宁抬眸看过来时粲然一笑。

楚宁被那笑晃了眼,侧目避开,看着被细小雨滴打得圈圈波纹的湖面道:“太子殿下可还记得此处?”

萧衍道:“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