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战心惊中,还是苏奚私下里悄声提醒了一句,“天子。”

卫佑一瞬间惊醒,忙道:“是学生的错!当今天子自有圣断,哪容得学生置喙。”

苏奚:“………”

这人蠢死去算了!

沈时寒站起身来,径直走到他们面前,语气仍是冷冷,“本相在朝为官,尚不知天子窝囊不作为,你们远在宫城之外的国子监,竟然能知?”

两人垂首,盯着自个儿的脚尖认真听教。

沈时寒又道:“若是不能做到耳清目明,守心如一,就算做官也只能做个碌碌无为,万事不知的庸官。大梁不需要这样的庸官。”

沈时寒这话说的着实有些重,直到他走后许久两人才回过神来,哭丧着脸问苏奚,“丞相大人是不是说再不让我们入国子监求学了?”

苏奚:“………”

苏奚道:“大人没有那个意思,只是让你们注意着点,很多事情并不如你们看到的一样。”

卫佑点点头,又问他,“不是说天子与丞相关系不好吗?为什么我们说天子丞相气成这样?”

苏奚:“………”

感情刚刚的话都是白说的。

他长长叹了口气,拍了拍卫佑的肩膀,苦口婆心道:“长长心吧,卫兄。一叶障目啊!”

卫佑没听懂,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又问蒋邵元,“蒋兄,你知道是为什么吗?还有,一叶障目什么意思啊?”

蒋邵元目光呆滞,许久才转头看他,却不答他的话,只问他,“苏奚的兄长看着是不是有些面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