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寒颦着眉看了半晌奏章,到底是不胜其扰,将它擒住搁在了怀里。
雪枪顺势往上爬,被他一把按了回去,只探了个脑袋委屈巴巴地冲他直叫唤。
沈时寒失笑,“怎么跟你主子一样?惯爱得寸进尺。”
雪枪:“………”
我他喵的只是饿了!
那日之后,六部的官员果然暗地里在慢慢调动。
楚宁看着,心下略安定了些。
只是沈时寒这样听话,她心中不免也起了疑虑。
毕竟这沈时寒不管是与书中,还是她记忆中的那个都不大相像。
事出反常必有妖。于是,张知迁再来请平安脉时,楚宁问他,“你与沈大人交好,可知道他性子一贯如何?”
张知迁“呵呵”两声,只道:“老奸巨猾!阴险狡诈!”
楚宁:“………”
虽是事实,但由他口中说出不知怎么就多了些咬牙切齿的感觉。
楚宁沉默半晌,又问他,“你与沈大人有仇?”
张知迁点头,岂止有仇,有大仇!
户部前两日有官员过来审核考勤记录,他分明暗中遮盖好了,却仍被户部查出,扣了半月俸禄。
这其中是谁动了手脚,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