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宁道:“朕给你夹,好好吃饭。”
张知迁:“???”
他觉得更不对了!
用过膳,楚宁就要回宫了,顺带着将赶去上值的张知迁一道带了回去。
上马车前,楚宁看着沈时寒怀中睡得今夕不知何夕的雪枪,闷声道:“沈大人,再过一月,镇国侯就携胜回都城了。”
“臣知道。”
楚宁抿了抿唇,抬头看着他,又道:“狡兔死,走狗烹。镇国侯之后,是不是就该轮到朕了?”
原来她魂不守舍地一直惦记的是这个事。
沈时寒不免有些失笑,方才心里积着的阴郁也散去了不少。
他嘴角噙着笑,暗暗打趣她,“陛下,这句话可不是这么用的。”
楚宁话说出口才发觉自个儿把自个儿骂了,不免有些赧然,晳白的面上也微微发红。
乍一看,倒像是轻轻抹了层胭脂似的。
那日别院中惊鸿一瞥仿佛尚在眼前,沈时寒眼眸微微暗了暗。
他走过去,俯身贴在她小巧白净的耳边,低声道:“陛下不必担心,明日臣便让十三去北衙报到。”
他的声音低沉好听,起起伏伏间似带着几分惑人意味。
楚宁听恍了神,等回过神来,人已坐进了平平稳稳的马车里。
张知迁坐在不远处眼巴巴地看着她,见她眼神清明了些,才问道:“陛下和沈大人说得什么悄悄话?都不让臣听见。”
楚宁抬眸,又愣愣地看了张知迁许久,眼底这才彻底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