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寒微微一顿,掌心托着她的腰,将人往上略提了提,吻得愈发深了。

最后楚宁是埋在沈时寒怀里被抱上马车的,兜帽严严实实罩下,叫外人一点也看不见分毫。

被列为外人的十三:“………”

我刚刚在护城河岸的树上已看得清清楚楚,不必再看了!

到了未央宫中,楚宁还将自己埋在兜帽里。

她实在没脸见人了,被沈时寒亲便算了,还被亲得软了腿脚。

到现在她耳边都还回响着他最后附在她耳边暗含戏谑的那句话。

——陛下怎么会站不稳呢?

他的声音清冷中带着几丝低哑,光是这般说话便够磨人的了。

更遑论他还轻轻咬了一口她圆润小巧的耳垂,直叫她整个人都微微发颤起来。

沈时寒一直抱着她坐到了床榻上,又将宫人都屏退了下去,这才伸手来扯楚宁的兜帽。

这一扯,竟没扯下来。

她两只手拽着兜帽边拽得紧紧的,烛光照下,依稀可见她因微微用力而泛着青白的指节。

像极了猎场中受了惊的小白兔。

沈时寒哑然失笑,又故意扯了扯兜帽,在她羞愤难当中慢慢启唇道:“陛下做都做了,这会子还躲什么?”

楚宁躲在兜帽中的脸“轰”地一下全红了,在她的世界里,这“做”的歧义可太大了。

大到她光是想想都面红耳赤得紧,甚至都有种亵渎神袛的罪恶感。

于是,她忙忙拿手捂住自己的脸,支支吾吾道:“没有。”

沈时寒一眼不错地看着她,半晌后,极意味深长地问道:“没有什么?”

楚宁声音隐隐含着哭腔,“没有没有什么,没有就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