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寒之心,简直昭然若揭。

楚宁心下一时慌乱不已,抵着他胸膛的手都带着微微颤意,声音亦是惊惧,“不……不行!”

她声音细若蚊蝇。

知道她又是想歪了,沈时寒不禁有些失笑,拉下她抵在胸膛的手,放在手中轻轻揉捏,说话的语调里也夹着几分微微笑意,“陛下这脑子里又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他另一只手指了指地上摆放的熏笼,又接着道:“这内间燃着炭火,比外间暖和许多,臣不过是怕陛下冻着了。”

楚宁:“………”

牵强附会,欲盖弥彰!

经过昨日一事,楚宁现下才不会再信他,低着头看他衣袖口微微揉起的褶皱不吭声,坐着的身子还悄悄往旁挪远了些。

沈时寒看在眼里,眸光微黯。

在下一次她挪动时,索性伸过手去将她一把捞坐在怀里。

温香暖玉抱了满怀,楚宁被锢在怀里折腾不了,这才彻底消停了下去。

她咬了咬唇,窝在沈时寒怀里闷声道:“沈大人,朕今日是有正事来寻你的。”

真难为她了,这会子终于想起还有正事。

沈时寒垂眸看了她一眼,眉眼里都是轻轻浅浅的笑意。

“嗯。”他低低应了一声,又挑了挑眉,明知故问道:“陛下的正事难道不是来看臣吗?”

楚宁简直被他这不要脸的派头给磨得没有了脾气,只当听不见他说的话,自顾自地开了口,“再过几日,镇国侯的兵马就回都城了。”

沈时寒只以为她在担心,温声安抚道:“陛下莫怕,臣会护着您的。江冀过不了多少太平日子了,等年节过了……”

楚宁蓦然抬头,打断他的话,“等不了年节!”

她看着他的眼里目光灼灼,“沈大人,朕不想再等了。孟唯清一事让朕知晓,这世间,不知还有多少的苏奚,多少的孟唯清,他们都在寂寂苦海中苦苦挣扎,他们都在等着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