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般可怜巴巴地求着,还不择手段地使了美人计,沈时寒哪里还能不依她。

他搂着她的腰,低头在她唇上轻啄了两下,才低哑着嗓音问她,“陛下是不是又在诓骗臣?”

这哪能承认啊?

楚宁当即摇了摇头,怕他不信,还一本正经道:“沈大人若是不信,可叫张大人过来问问,他最是清楚了。”

三刻钟后,刚刚回府驱散了身上寒气的张知迁又冒着风雪赶来了政事堂。

他看了眼躲在沈时寒身后,面露心虚的楚宁,咬牙道:“陛下这些日子的确圣体不适,夜里常有梦魇之症,想是忧思深虑所致。此乃心病,还须心药医,寻常草药也只能暂时缓解,无法根治。”

倒是和楚宁说的无出入,只是沈时寒听着脸色当即沉了下来,冷声道:“御医专察陛下御体,连一点小小梦魇之症都治不好,要你何用?”

张知迁:“…………”

这两个人今日是不是约好了的,就上赶着紧着他一个人磋磨?

等张知迁满脸郁色,忿忿不平地离开,楚宁才从沈时寒身后走了出来。

雪已停了,天际隐隐可窥见一抹辉光。

楚宁转过头来,唇角一弯,扬起一个极为明媚的笑来。

她对沈时寒道:“沈大人你看,天晴了!”

他像是被那笑晃了眼,许久才垂下眸去意味深长道:“是啊,天终于晴了。”

楚宁走时,是沈时寒亲自扶她上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