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尚书索性“扑通”一下跪在了楚宁面前,那可真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喊。
“陛下!臣对陛下之心苍天可鉴呐!实在不如刑部侍郎严大人所言,还请陛下明鉴!”
严侍郎索性也跪了过来,扯着嗓子道:“陛下!臣所言是否属实,陛下随意问两位大臣便知。臣若是有一句假话,愿弃了这身官袍自请离任!”
他都这般说了,洪尚书也忙忙表忠心道:“臣若是对陛下有不忠之心,臣也自请离任!”
楚宁:“…………”
她算是看明白了,这两人果断有私怨啊!
借着镇国侯的案子在这儿挟私报复,当她这个陛下眼瞎啊?
不过………
楚宁转念一想,这两人倒是正中了她的下怀。
刚刚她还想着要怎样在满朝文武面前将这事遮掩过去,不妨就有送上门的枪给她使。
于是,一整个早朝下来。他们格外热心肠的陛下便在宽慰两位大臣的幼小心灵中度过。
等调解好了,从昨夜开始就没用膳的百官饿得脚都站不稳了,哆哆嗦嗦地直打摆。
楚宁体恤众臣之心又起了,当即一扬手,道:“爱卿们昨夜陪朕生死与共,辛苦了!朕心甚慰。但自昨夜起,众位爱卿就滴水未进,镇国侯现下已然伏法囚于大理寺中,也不急于这一日半日。爱卿们还是先回府,修整调养好,明日早朝再议!”
这一番滴水不漏的话讲下来,一众朝臣感动得都要哭了。
哆哆嗦嗦得跪谢完,又哆哆嗦嗦得退了下去。
楚宁看着倏然空荡下来的奉天殿,终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回过神来,她屏退了宫人,看着一直默不作声立在一旁的沈时寒道:“此番,多谢沈大人。”
沈时寒转过身来,只能看见她隐在珠帘后模糊不清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