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不能。
并且沈时寒还微颦着眉,轻声提醒他,“说话小点声,她睡了。”
“谁?”
张知迁闻言脸色都变了,转身就想扒进里间探头看,却被沈时寒连人带药箱一起拎了出来。
外头果然还在下雪,转眼间方还干干净净的地上就积了薄薄的一层,踩上去就化成了一滩水。
张知迁背好药箱,面上满是不郁。他想了想,还是不甘心地凑上前问一句,“沈大人,你当真的啊?”
沈时寒一时无言地看着他。
他觉得,张知迁不止多长了一双眼,还多生了一个舌头。
讲起话来就拉拉杂杂的没个完。
察觉到他不善的目光,张知迁悻悻住了口。半晌后又忍不住絮絮叨叨念了起来,“这大白天的怎么就睡着了呢……”
言外之意,你俩在里面弄啥嘞,怎么就累得睡着了。
他本没想着沈时寒能接自己的话,毕竟忽略的次数多了,他自己也习惯了。
不妨沈时寒听了,忽然道:“这污糟话你在我面前讲讲便也罢了,若是念到她面前去,你往后的俸禄就都别要了。”
这算是抓住了张知迁的痛脚,他脸色一下就冷了下来,“沈大人现在可真是厉害,护短都护到陛下头上去了。”
知晓他这是真的气了,沈时寒负着手,看向翘檐上的落雪,默了一默,解释道:“她昨夜想必一夜没睡,现在才安下心来,你便让她好好睡一觉吧。”
张知迁闻言脸色缓和了不少,也不多言,掉头就走。
走到台阶处,忽然顿住,又眼巴巴走了回来,看着沈时寒道:“你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