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是有品级的朝廷命官,关在他这大理寺算是怎么回事。
哪知沈时寒听了,却淡淡道:“抗旨不从?那就先关着吧。何日脑子清醒了再放出来。”
少卿诺诺应下,心里想了想祭酒那副冥顽不灵的模样。
得了,明儿给他支个铺盖就在狱里长住吧。
国子监生在沈时寒来前已审过一遍,筛去了只顾起哄,万事不知的一干人,余下的不过五人而已。
现下,这五人就跪在堂下,手上皆戴着镣铐垂着脑袋,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
是该害怕的,尤其看到堂上坐着的是传闻中出了名心狠手辣的阎罗丞相。落进他的手里,便是不死怕是也得揭层皮下来。
五人想得不错,沈时寒不过略略扫了他们一眼,便吩咐衙役直接上刑。
衙役手执廷杖走上来,不由分说便要将他们按在地上。
五人一见这场景,彻底慌了神,扯着嗓子直喊冤枉。也是徒然,阎罗若是能听他们的,便就不叫阎罗了。
十个板子打下去,五人中晕了两人。剩下的三人哪里还敢辩驳,忙将自己知晓的如倒豆子一般尽数抖落了出来。
“学生也不知那是何人。”他想了想,回忆道:“巳时两刻,学生刚刚下课,走到门口就有一小童将学生拦下。说是看见天子微服出宫,现在正在拱月巷中。”
“学生这几日正和同窗们商议,打算明日就去承天门外递万民书的。现下既知晓天子出宫,便想着若是直面天颜,不比承天门敲登闻鼓更好些吗?”
监生说得委屈,沈时寒却面色深沉地打断他,“一个小童说的话,你们就信了?”
另一人忙解释道:“学生们本是不信的,是有一同窗说,这小童是他吩咐盯着的,学生们这才信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