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为着这件事置气,沈时寒失笑,捏了捏她的鼻尖,才温声解释道:“陛下这次可真是冤枉臣了,苏奚二人可不是臣吩咐打的,是他们自己说要与国子监同进退,特意请求的。臣总不好拒了这两人的赤诚之心吧?”

张知迁此前只说了个大概,楚宁倒是不知其中原委。

这般一听,原是那两个一根筋的自个儿请求的,那便没什么好说的了。

所谓自作自受,可能便是如此了。

想到此,楚宁倒是又想起一事,她抬眸,看着沈时寒道:“过几日待苏奚好些了,沈大人安排他与卫佑回趟青州吧。”

正好年节后回来,她已假死驾崩,也省得苏奚当时得知她死讯伤心难过。

沈时寒知晓她心中打算,只轻轻“嗯”了一声便算作应下了。

他不喜她心里惦念着其他人,哪怕是两个年幼少年,他也不开心。

当然,别扭又傲娇的沈大人是不会告诉楚宁的。

他只是心里想,此去青州路途遥远,还是早些让他们启程吧,莫要赶不上年节了。

而此时的苏奚两人还浑然不知,躺在大理寺少卿吩咐人悉心铺好的床榻上唉声叹气。

卫佑疼得脸都揪成了一团,“失策啊苏兄,这二十大板打下来也太疼了。你不是陛下的义弟吗?他们怎么一点也不手下留情?这都几天了,还这么疼………”

说话间他又牵扯到了伤处,龇牙咧嘴地“哎呦哎呦”直叫唤。

苏奚倒是面色平静,只声音干哑得紧,“谁让你自告奋勇也要上了?”

卫佑闻言一脸的不可置信,“你我都是兄弟,兄弟自当共同进退。再说了………”

他声音低了下去,嘟嘟囔囔道:“你若是受了刑,我哪里还跑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