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一拥而上,将他反手押下。

弘伽被推搡着出去的最后一刻,挣扎着扬声道:“她今日有大劫,关乎生死。你若将贫僧关了便无人能救得了她了。”

这话算是起了作用,沈时寒扬手,吩咐侍卫停了下来。又步至弘伽面前,俯身看着他,凉凉问道:“你说什么?”

他看过来的目光太冷,弘伽咽了口唾沫,方才回道:“贫僧说,她有大劫。”

她是指楚宁,沈时寒知晓,又问,“什么劫?”

“贫僧不知。”

他是真的不知,得道高僧也只是僧,并不是神。

他虽算到楚宁今日命中有一劫,但此劫为何乃是天道命数,他若能窥得天机,如何还能被他押在此处。

弘伽说这话的时候目光极其诚挚,只是沈时寒半点不信。

他深深看了弘伽一眼,负手背过身去,不发一言。

这是将他带下去的意思,侍卫了然,押着他接着往外走。

弘伽急了,脚尖死命抵着门槛不挪步,同时别过头对沈时寒道:“她最近不是身子越发不好了吗?你当真是那药的毛病?那是她缺了一样东西,稳不住自己的身子了!”

侍卫尽数退了出去,房门阖上,书房内只剩沈时寒与弘伽两人。

沈时寒问他,“她缺了什么东西?”

弘伽揉了揉被押痛的肩膀,忿忿回道:“世人皆有三魂七魄,可她不同,她唯有两魂六魄。少了那一魂一魄,她现下的身子便虚得很。若是无事倒还好,一旦有事,激得魂魄动荡不安,便极易离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