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般气急败坏,落在楚暄眼里倒是坐实了心虚之实。

他没搭理楚宁,仍旧招招紧逼。

没多时,楚宁手里的缚带便被他生生抢去。

楚暄没见过缚带,看不出手里的是个什么玩意儿。

他翻来覆去瞅了半晌,一脸郁郁地看向楚宁道:“就这儿?一个布条罢了,至于你这么宝贝似的藏着掖着吗?本王还以为你是藏了哪个宫女的肚兜不让本王瞧见呢!”

楚暄本是无意之间的一句话,他在兵营里和底下人插科打诨惯了,这样的污糟话信口拈来。

然而话音一落,楚宁眼里却有一丝惊慌一闪而过。

楚暄看到了,脑海里忽然想起方才自个儿胡乱说的那句话——藏了哪个宫女的肚兜。

他再低头一瞧,手里的白布条委实太过奇怪。

他去过几次青楼妓院,里头的姑娘们有时为了迎合个别客人的喜好,会将胸脯缚上,穿上男装,打扮成公子哥儿的模样供人取乐。

这般一想,这手里的白布条可不就是那些姑娘们用来裹胸的缚带。

可是,楚宁藏着缚带干什么?

楚暄想不明白,这宫里也没供人取乐的勾栏姑娘啊!便是宫女,也都得穿着宫装示人,用不上这玩意儿。

他脑子直,想不通的便不想了,干脆直接拎着它问楚宁,“这不是女子用作裹胸的缚带吗?你藏着它干吗?”

他又凑近了些,皱着眉“嘶”了一声,像是想起什么不得了的,“你说,要是江晚月知道你私底下是这副德行,会不会后悔选了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