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生这个张知迁不偏不倚地正撞他手里去了,话虽说的含糊不清,却也不妨碍他起了疑心。

楚宁心中难安,她了解萧衍,多疑偏执,又生了个不肯善罢甘休的性子。

这一遭,怕是没那么好糊弄过去了。

她想的久了,眼帘一直垂着,半点都不吭声。

夜风从窗缝钻了进来,伴随男人温热的呼吸一同滚进她白玉似的脖颈,“在想什么?想得这般入神。”

他似是不悦,又惩罚似的轻轻咬了咬她,“不许想别的男人,听见没有?”

真真是个霸道的,自个儿说便没事,人家心里想什么他也要管着。

脖颈里一阵痒,楚宁耐不住,伸手来推他,“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这说的就是沈大人吧?”

她故意冷着张脸,只是面上绯红一片,如抹了胭脂一般,是经历春雨过后的慵懒娇嗔。

他微微一笑,将她不安分的手攥在手里,又凑过来纠正她的话,“阿宁这话说错了,我可不是州官。不过……”

他顿了顿,抓着她的手一路下移,方还清冽的嗓音转瞬间又低又哑,“阿宁一定是那放火之人……”

他将她压在身下,“谁放的火,就该谁来灭才是。”

又是一番交颈情浓,耳鬓厮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