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斐把时旭白从头看到脚,想要将他的每一个细节都看进眼里。
这是他爱上的人,是他冰冷寒冬以及烈日酷暑的心中所向。
时旭白受伤了,右手戴了一个黑色的护腕,他虽然尽量将右手藏着身后,用衣摆遮着,乔斐还是一眼就看到了。他僵了一下,许久才将视线从时旭白的手腕移开。
两个人都没开口说话,时旭白只是淡笑着看他,似乎想让乔斐做出第一个举动。
他笑的模样和乔斐第一天在练舞厅看到他的时候一样,潇洒中带着些许慵懒,就好像世界里没有任何能让他心烦的事。
乔斐其实幻想过很多次时旭白回来后,他要对他说什么,他都想好了,要说:“我好想你”,或者“你不爱我了吗,我以为你把我忘了”。
可是现在他真的回来了,乔斐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本能地跑了两步,搂上时旭白的腰,把头埋在他的怀里。
他身上还是冷淡的松柏味,像是清晨下过雨的森林。
好熟悉,让乔斐觉得好安心。
而时旭白也没说什么,只是在乔斐钻进他怀里的时候将下巴搁在他的头顶上,搂住了他的肩膀。
乔斐抽泣了一声才发觉自己哭了,时旭白温柔地将他搂在自己胸前,用没受伤的左手轻轻地摸着他的头发,哄小孩似的时不时拍拍他的后背。
他任由乔斐把他的毛衣哭湿了一片,心疼地用袖子给他抹掉脸颊上的泪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