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奴婢也不太清楚,只听说银子好像是他们自己出的,不是找宫里拿的……”
“还有呢?”
“……奴婢就只知道这些,其他的……真的不知道了,白小姐,您还是早点用膳吧。”
春儿垂着脑袋不敢抬头看她,在这里多待一分一秒,她都觉得是煎熬。
白莞儿冷眼扫了她一眼,终于还是不耐烦的说了句出去。
看着春儿急匆匆逃命般出门的样子,白莞儿心里忍不住有些烦躁。
看着桌上的清粥白菜,一点胃口都没有,心里盘算着宁国元此时此刻的心境。上次押送白家人上刑场,本来是想将慕容皇朝的余孽慕容景辞引诱出来,却不想半路出来一帮难民,引起暴乱不说,还让那些人趁乱逃走,成功劫走了他们的王牌。
手里没了把柄,而落朝廷就范依然逍遥法外,不知所踪,难民的暴动仍在继续,这种赔了夫人又折兵的行动,崇渊帝不生气是不可能的。
宁国元成于慕容一事,现如今如果再没有什么进展,那也将会败于慕容一事。
这个名不见经传的晚辈阳远,这个时候立了大功,还是在自己做出那么大牺牲的前提下,崇渊帝自然是要多注意下的。
更何况还有谢丞相的支持,这个许久不见动静的谢霍这个时候也站出来为阳远撑腰,大大的增加了崇渊帝对这个阳远的赏识。
眼看着自己的晚辈就要赶上自己了,而且这位晚辈,在宫中跟宁国元站的是完全不同的方向,明里暗里,都会有些较量。
宁国元此时若是想要扳回一局,只能是在慕容家的案子里邀功。
白莞儿托着下巴看着门外的湖水,眉头越蹙越紧……
话说她在白家长大,还真的不清楚慕容景辞的实力到底有多雄厚,只是他总是来去匆匆,神出鬼没,让她也想不出个究竟。
她只知道,那个慕容景辞对谢依依倒是顺从的很,经常形影不离连在一起的两个人……
谢依依?
白莞儿忽然撑起身子,眼前一片豁然开朗……
慕容景辞武功高强,行动诡秘,但是谢依依不一样啊,既然两个人分不开,那么抓住谢依依,还怕慕容景辞不出来?
抓住谢依依,就相当于抓住了牵着慕容景辞这个风筝的线……
皇宫里,宁国元面见皇上,看到凌妃娘娘也在场的那一刻,先是有些诧异,而后,又将这一诧异掩饰了去。
“这个时候,你来见朕,是有何事要奏啊?”
崇渊帝看起来心情还很不错,凌妃娘娘在一边轻手轻脚的为他倒着茶,笑容温和,甚是体贴。
“皇上,臣听说昨日谢丞相和阳大人自己出资,为难民布置了粥铺……”
“确有此事,朕打算好好的赏赐他们,你来的正好,你觉得朕应该赏他们什么?能够足以表达朕的欣慰。”
宁国元样子不太好看,低着头思索了片刻:这是凌妃娘娘不在这,他倒也好说,或者是换作别人,他也可以三言两语挑拨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