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保护你是我的职责，这么多年了。一直都是你带着我们。”

“不在乎我们的过去，让我找到了自己的价值所在。”

“你不应该死，你应该活着，你是活菩萨，你应该去救更多的人。”

“你怎么这么傻？我怎么可能这么好呢？我这么多年做这些都是为了报仇血恨，也不过是为了让我自己活下去而已。”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让我的心里过意不去？这到底是为什么？”

齐飞的意识在一点一点的消失，有气无力的看着袁芷，嘴角忽然露出一个调皮的微笑。

“你知道吗？到现在这个时候，我觉得有些话还是要跟你说出来，要不然以后可能就没有机会了。”

“我以前，过的很苦，也想过如果过上正常的生活，娶妻生子，或者是俗里俗气的升官发财。”

“可是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离开你，有时候甚至在想，我是不是……可能已经爱上你了。”

“可是我又觉得我没有资格，你是领主，而我，只不过是一个属下而已。”

“这么多年，我知道你很难过，知道你走到今天不容易，我愿意放弃正常人的生活，一直都会在你身边，只要你过的好好的。”

“不管你有什么办法，不管你有什么任务，我都愿意去做。”

“谢谢你，给了我第二次机会，给我一次救你的机会。”

“希望你以后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下去，不要再过的那么辛苦了，不要再说了。”

“你不要再说了，求求你……现在先不要说，先节省力气，别挣扎好吗？这些事情我们以后再说好吗？”

“不……现在不说，我怕以后就没有机会了……我能感觉到的，我可能要离开你了……没有办法再继续陪在你身边了。”

“你要记住，不管怎么样，你都是一个好人，应该值得最好的东西，值得有人为你付出，值得尊重。”

“这个世界上，总会有个人一直挂念着你，比如九儿……比如……比如我……”

袁芷攥着齐飞的手，泣不成声，她没有想到在这样的情况下，居然还会听到这样的话。

可是就算她听到了又能怎样呢，还不是一样，要离开了？

“为什么……为什么要救我呢？我犯了大错，将你们所有人都害了，这都是我的错，还差点害了九儿……”

“不，这不关你的事，是你对你的手下太好了，如果可以再狠毒一点，说不定，就不会是今天的这样子了。”

“可是……你是一个狠毒的人吗，你不是，你是一个善良的女人，所以这一切的发生 我们没有办法阻止。”

“可能这就是命中注定吧，注定……我会为了保护你不得不离开你……对不起，袁芷…… ”

这是袁芷第一次听到一个男人，这样唤她的名字。

还是以一种关怀而又心疼的语气，她没有深入的察觉过自己的情感。

袁芷看着齐飞神情痛苦的模样，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齐飞对她的感情，她也是现在，才知道这一切。

九儿看着离自己明明近在咫尺，却仿佛隔着天涯海角的芷姨。

“芷……芷姨……快逃走……快……”

九儿用尽全身的力气呼唤，然而等她拼尽全力喊出这一句后，再也撑不住昏倒了过去……

九儿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一天以后，她不知道自己晕过去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