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云素冷着脸,咬牙道:“好啊,他既然喜欢住军营,那一会派人将他的东西都收拾好,给他送去,告诉他不用回来了,阑风院没他的位置了。”
想躲着她就躲好了,这一世,她不会再去找他了,而且分居两地还更好,将来和离也容易多了。
第五章
城郊,安化大营的习武场中,震天银戟破空扫过,强势无人能挡,凶狠无比,又带些许迷茫。
聂怀嵘已经练戟练了一早上了,思绪还是理不清楚,乱的很。
成亲后的第一晚他宿在了大营里,成亲当晚做的那个梦,昨晚又梦到了,一模一样的梦,连着做了两晚。
夕阳的暖意,众人的发饰衣着,甚至余晖下他的影子长短,都毫无差别。
梦里,席云素怀着他的孩子难产而亡了,他不知道梦里那个他是何种感受。
而他,每次醒来都是一阵心悸,指尖碰触的冰凉好似顺着梦境传达到了现实。
大冬天光着膀子都不会冷的人,在五月的夜里,身上冒出了一股凉意。
他五岁跟随父亲到了与西羌交界的边疆,十岁第一次杀敌,十五岁上战场,人生二十五载,有二十年是跟战场息息相关的,见惯了生死,对死别这种事,多多少少有一些预感。
重复的梦境,沾染了死亡的气息,传达着不详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