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云素捂脸,她以前不愿意叫卫霖表哥,就是怕给自己丢份,现在好了,卫霖直接来给她丢脸了。

她咬牙切齿道:“你整他,为什么要捎带上我,这事明显是我被人非议得更多吧,卫霖,你有没有脑子?”

“你在乎吗?”卫霖一下严肃了起来,“你要在乎被人非议,你会逼婚聂怀嵘?你会在聂怀嵘嫌弃你让你颜面尽失时毫无作为?你扪心自问,你到底是担心你自己,还是担心被聂怀嵘误会?流言蜚语,你有什么好怕的,谁敢当众说你不好,少爷我带着兵部的人去教训他,席云素,没长脑子的是你。”

被他一通说,她竟是无言反驳的。

现在想在乎名声已经没什么多大用处了,她又不用再做贤淑懂规矩的国公夫人了,聂怀嵘没想过要维护她的名声,她何必为他的名声着想。

他可以肆意地想待在哪里就待在哪里,她为什么不行呢?

她是莘国最受宠最尊贵的公主,怎么就不能肆无忌惮地活着了?

想通了的席云素莞尔一笑道:“你说的对,是我想岔了,赏个钱而已,多大的事,卫霖你把钱袋拿来,本公主接着赏。”

卫霖解下钱袋,递给席云素,欣慰地道:“这就对了,我看楼下那小子长得也不错,你要是喜欢啊,养面首的钱,哥也给你……”

“碰!”卫霖的话未说话,雅间的门被人大力地推开了,他转头望去,只见门外站着面如墨色的聂怀嵘。

聂怀嵘无视着卫霖,一步一步地走向席云素。

他连着四晚梦到在她坟前痛哭,为了她的安全,他精心挑选了护卫,他亲自找大师求了平安符,更是怕她睡不安稳,在府中留了三天,每晚去看她睡得好不好。

他担心她的安全,担心她入睡后流泪,可她倒好,来戏楼听曲赏舞,打赏男人,还动了养面首的心思,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可恶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