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儿怎么了?”
“紫檀弓还我,名额也给我。”
名为理智的弦应声而断,聂怀嵘的眼里已经看不到其他了,只余那副甲胄,和望鹰楼二楼某个让他怒火中烧的身影。
不明所以的萧聿不大情愿,他挨了头儿一顿揍换来的名额,头儿要要回去?那他可不就是亏大发了吗?
萧聿不服:“头儿你太不讲理了,这事……”
“大聿,听将军的话。”
他话未说完,韩叔郓走到他跟前,示意萧聿不要说话,又从他手里拿过紫檀弓,交给聂怀嵘,“去吧,是你的,你就要牢牢抓紧才是。”
聂怀嵘接过弓,默不作声地走了。
萧聿顾不得委屈了,他看着聂怀嵘阴沉的样子,不安地对韩叔郓说道:“他这副样子,真的没问题吗,不会闹出什么事情来吧,上次见他这样,还是六年以前了。”
韩叔郓收了折扇,叫人重新弄了一张桌子来,并安抚萧聿:“放心吧,他如今稳重多了,已经不是当年那个跟着你我祸祸平昌郡,人见人愁的小霸王了,他有分寸的。”
说起来,他还挺怀念的,当年那种肆无忌惮的日子,聂怀嵘如今有多稳重,韩叔郓就有多内疚和痛惜,若非他太过年少轻狂了,也不至于准备不足地碰上西羌的主力,导致军队被围,迫使聂怀嵘父兄来救,更不会让内奸有机可趁,暗算了将军的父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