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怀嵘将护腹上的兽首翻转过来,没有了,在原本刻有他名字的地方,什么都没有了,她重新镀了一层金,将他的名字,和属于他的痕迹,都消抹地一干二净了。
他的指尖一直停留在曾经刻有他名字的地方,不该如此的,许是梦里她的笑容很美,又或许是这件甲胄少了他的名字就不完美了,聂怀嵘不接受他的名字消失。
他被梦境困扰至此,她还来挑衅他,聂怀嵘心里堵得难受。
他单手重新扛起甲胄,眼神深邃不见底,对席云素说:“跟我走,甲胄上该有的都得有。”
席云素自是不愿的,她今日来本来是怀着好心情来观赏骑射大赛的,不是跟他聂怀嵘纠缠不清的。
是他跑到她的地盘上来撒野的,她没必要听他的话,“我不走,聂怀嵘你弄清楚你的身份,本公主身份尊贵,不是你能够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还不给本公主退下。”
话很有气势,人却没什么气势,也不能怪她,毕竟她还被聂怀嵘挡着去路,无法动弹。
忽而腰间一紧,聂怀嵘的大手揽住了她的腰际,挟制着她往外走。
“放肆,聂怀嵘你放开我。”
席云素用力地板开聂怀嵘的手臂,却撼动不了他一丝一毫,她挣扎着抗拒着,还是被他带了出去,门帘之后,不管是看台还是围场的人,都齐刷刷地朝她和聂怀嵘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