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等半年,她不仅要多背半年的骂名,还得在她不喜欢的聂府多住半年,她半点好处都没有的。
和离,她要尽早和离,下次见聂怀嵘,她就跟他提出和离,和离了再打他板子,一百下,一下都不给他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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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化大营中,聂怀嵘正在跟第十七个人“切磋”武艺。
习武场旁边,萧聿愤愤不平地跟身侧的韩叔郓抱怨:“其他军中的老家伙们也太不要脸了吧,不仅自己亲自上,还带着人来,一个接一个地车轮战对付头儿,太阴险了,咱们头儿从上午比到黄昏了,一刻也没休息,这样胜之不武,有意思吗?”
韩叔郓有一下没一下地摇着手里的黑折扇,叹道:“没意思他们也不会收手的,将军被美色迷了心,这回是狠狠地见识了人心之险恶了。”
担心倒不会太担心,毕竟聂怀嵘曾经跟萧聿大打两天两夜都没有力竭,更不要说那一个个精明得跟狐狸一样的老将军了,把分寸掌握得死死的,韩叔郓看着习武场中打斗的人,心道将军顶多是受点小伤,受点累,不会太严重的,连将军本人在切磋中也是收着大半的力道的。
天际最后一丝晚霞收尽,老狐狸们才笑意盈盈地跟他们告辞,还虚情假意地说,聂将军身手不凡,改日在上门讨教。
将人都送走之后,聂怀嵘收起长戟,嘱咐韩叔郓道:“军务交给你处理,我要早点就寝。”
“累着了?”韩叔郓绕着聂怀嵘打量了一番,“看着不像,你明早有事?”
“不是,我想快点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