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荆条抽在聂怀嵘身上,席云素握着荆条的指尖发白,他怎么敢,他怎么敢说这种话。
“收回去,我不准你说这种话。”
这是她最不能忍受的话,心悦她?聂怀嵘绝不能说这种话,他说这话,那她前世受的苦算什么,她前世的人生算什么?
他若心悦她,那她前世就成了笑话,她成了大傻瓜,她的爱,她的付出,都是可笑的,都是难堪的。
她付出一切,得不到他的心悦,她放下一切,他却说他心悦她。
聂怀嵘,可恶至极,他在嘲讽她曾经的爱和她曾经的付出,他让前世的她成了一个跳梁小丑,也让如今的她颜面尽失。
“收回你说的话,不收回我就打死你。”
她的反应如此之大,聂怀嵘不明所以,但他的心意是不变的,“殿下请随意,但我的心依旧如此,我心悦殿下,不想和离。”
啪,又是狠狠的一荆条,聂怀嵘就是不松口。
“我心悦殿下,不想和离。”
她打一下,他就说一句,两人都较上了劲,谁也不肯退一步。
最后,终究是体力不支的席云素先罢了手,荆条上血迹斑斑,鲜血沿着荆条弄脏了她白皙的手。
席云素狠狠地将荆条摔在地上,盛怒未消,“翠微,拿纸笔来,我要休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