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聂怀嵘已经想不出该说什么了,杀人偿命,自古如此,他把证据掏出来时,他的母亲就逃不过良心和律法的制裁了,他只是没想到,他的母亲竟然会这么做。
李太夫人笑了,她一直准备着药,就是等着这么一天,她想儿孙绕膝,她也想早点去见那些早就在等着她的人了。
二十年了,笼罩在她心底的阴影,日日夜夜地折磨着她,她早该解脱了。
“聂府,聂府的将来,交给你了,别……让……失望……”
气息越来越微弱,声音也越来越低,最终一丁点的声音都听不到了。
聂怀嵘泪如雨下,他懂,懂他母亲此举的含义,是为了不损聂府的名声,是为了不将那些不能为外人道的过往摊在明面上。
“娘……”
一声接一声的呼唤,聂怀嵘依旧叫着李太夫人,即使他怀里的人已经没了温度。
他终究是不孝的,没能在母亲跟前尽孝,更不能护着母亲长命百岁。
做错了,就是做错了,他包庇不了,过去的一切恩恩怨怨都随着李太夫人的死,都掩埋下去,聂家还是那个聂家。
一日之后,国公府都挂上了白布,聂怀嵘跪在李太夫人的灵位前,不吃不喝,不愿起身,谁来相劝,都不起作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