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云素却是还没有做好再次成亲的准备,“父皇,我还没想好嫁人的事,别着急嘛。”
她没能将聂怀嵘从她的心底拔除,或者说,她是拔过一次了,休夫的那次就是,可聂怀嵘不死心地纠缠,又在她心底重新种下了种子,她自己也苦恼着,还没想好,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去对待他。
昨晚聂怀嵘在她床边说的那些话,她都还没想清楚。
爱与恨,恩与怨,前世与今生,掺杂了太多的东西,已经影响到她的判断了,所以,现在还不是做出决定的时候,她得理顺了,整理明白了,才能下决定。
元章帝不硬着逼她,只委婉地劝着:“素素不想嫁就不嫁,只当是多认识些少年郎,朕也想借此机会,看看这些青年才俊里,有没有可以委以重任的人。”
他换了说法,席云素想了一想,还是答应了。
为了朝廷,为了给元章帝选新的人选,减轻公务,小公主有些小小的不乐意,也还是为了她最爱的父皇,应承下来了。
这原是不必要的,兴京城里,能有几个她不认识的世家公子?有意愿,对驸马之位感兴趣的,早在认识聂怀嵘之前,那些人就已经争相恐后地在她跟前露过面了,至于特意避开她的人,大抵也跟成亲之前的聂怀嵘是一样的想法了。
不过,小公主转念一想,见一见也好,兴许能见到新的人,以此来静一静她因为聂怀嵘的那些话,而烦扰不堪的心。
回到公主府后,席云素侧卧在软塌上,昨晚未睡好,她睡意上涌,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似醒非醒间,她好似做了一个梦,梦里,白发已生的聂怀嵘紧扣着她的手腕,一直不停地说着话,她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只见到桃花树下,聂怀嵘两眼都是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