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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在夏家唯一没有羞辱过他的人,但也不太熟,至少未曾过上几句话。

她亦是个可怜人,年仅十四岁,就替她三堂姐来让长吏配婚。

斜对面的夏藕,咧了咧僵硬的唇角,艰难的露出个笑容送上。

这男子不错,有股书生气息,若是日后夫妻闹矛盾,看起来应该也打不过自己,说不定还能被自己反教训。

当然,若是他不欺负自己,同她踏实过日子,她也会对他好的,照顾都是互相的,这才叫生活。

否则,处处都充满了算计,活着也太累了。

要不,就定他了?

旁边,夏家佃户家的鲍大妞,用胳膊肘怼了怼她,提醒道“小狗子,稷秀才可嫁不得!”

“……”夏藕对于这个贱名称呼,虽然听不惯,但已经熟悉,知道是在叫自己。

她抬了抬凌乱的眉毛,表示疑问。

鲍大妞低声,道“你忘了,稷秀才是你三姑的继子,三年前其父稷寒山,就是被他给克死了。

且夏三姑热孝改嫁,携稷家所有的家财……咳咳,不是,我是说稷秀才现在就是穷鬼一个,连自己都养不起,你嫁过去不仅吃不饱穿不暖,还要伺候他呢!”

夏藕:“……”说得她好像现在就能吃饱穿暖一般!?

记忆中模模糊糊,好像是有这么个事儿,但人家好歹也是秀才呀!

这个年头的读书人都矜贵,何况人家还有功名在身?

但为何就没有姑娘瞧上他,秀才娘子不香嘛?

“稷秀才可是个刑克六亲的病秧子,连夏三姑都弃了这个继子,为了活命急吼吼的改嫁,可见他命有多硬!”

夏藕垂眸,眸底墨云翻涌。

她想起这位是谁了!

男二!

连女主都无法觊觎的稷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