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氏脑中绷紧的那根弦,轰然崩断,吓得语无伦次。
她见二人离去,本来提着的心都放下了,却又见稷澂回来,将真相揭开,她几乎吓得魂飞魄散。
高知县乃世家子弟,虽靠着荫蔽混了个官身,但并不昏庸。
他一听这不打自招的胡话,当即了然。
“啪!”他再次拍响惊堂木,道“来人啊,按规矩将夏苋捉了,配婚!”
“县尊老爷开恩啊,我家苋儿,同金大乡绅家的大公子,正在商议婚事,已经许了人家的……如何还能再嫁他人?”
高知县一怔。
金大公子金子琨作为自己的内外甥,他怎么不知要同农户结亲?
不对,他那夫人和金家,都心气高着呢!
去岁还听要给金子琨找他姐夫,娶池学士府的嫡女,且特意送了很多年礼呢!
这夏家别再是抱着正妻还未入门,就先做妾的肮脏心思吧?
对,一定是这样!
“县尊,学生有话说。”稷澂将背上的人放下,又趁着这会儿给夏藕把脉。
小姑娘被下了烈性哑药,虽药性凶猛,但幸好药量不多,这要是灌下去一大碗,怕是命都去了半条,也幸好时间不算长,嗓子慢慢调理还有挽救的机会。
“说!”高知县忽而有种不妙的预感。
稷澂取来蒲团,扶着小姑娘坐下。
方才,他只顾着娶媳妇,险些都忘了该奉上的“礼”。
“学生的内人本不是哑巴,而是被人灌了哑药,生生地伤了喉咙,失了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