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房买通了素有盛名的云智大师,说他是天煞孤星的命,刑克六亲,侯府视他为不祥,他的父亲据理力争,自愿除族,也要护他周全。
此举正称了嫡房的心,大战已平,哪里还需要庶子抛头颅洒热血?
独独留下功绩给嫡脉坐享就够了!
父亲弃了一身荣耀带着尚在襁褓里的他隐居山林,机缘巧合同夏老四成为好友,也就是夏藕的爹。
两家也因此交往密切,夏三姑因心高气傲,瞧不上农户,勾搭上城里的金主,但人家不过是抱着消遣的态度,根本没有娶进门的意图。
夏家见稷寒山虽然暂居山野,但通身的气度绝非农夫,八成是富庶人家的子弟,若是结成亲家,将来定可有享之不尽的富贵。
于是,在贪欲得趋势下,夏家人趁着稷寒山一次醉酒,就给他下了药。
稷寒山因为虎狼之药,暗疾未愈的身体连续高烧,再次醒来根本记不清此事的经过。
夏三姑“名节已失”,哭着说她会照顾好小稷澂。
稷寒山乃顶天立地的大丈夫,做不出始乱终弃的事,唯有认下此事。
当即,他当掉身上的玉佩,足足换了三百两白银,这可是农户从未曾见过的财富,买良田盖新房,成了举人村最富庶的一户。
后来,稷澂慢慢长大,虽体弱多病,但也是少年俊才,在十五岁时下场,一举夺得县试、府试、院试的案首,成为人人羡慕的少年秀才。
然而,幸福也戛然而止,在稷澂入了府学的同年,一家之主稷寒山暴毙。
紧接着,夏三姑再次勾搭上婚前的那个金主,也就是高知县的小舅子。
她不仅舍弃了继子稷澂,还卷尽家财,在热孝中改嫁。
稷家是村中的外来户,乡邻自然不会帮他说话,还在小恩小惠下,帮着夏三姑一起败坏稷澂的名声。
一时间,他这个人人羡慕的少年秀才,也成了人人嫌恶,避之不及的灾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