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咴儿!”马儿嘶鸣。
稷澂一剑砍断马车上的靳绳,随手点燃。
之后,他一跃上马,道“驾!”
枣红色的马儿稳稳地迈着四条长腿,哒哒哒的往前跑着,不敢有一丝颠簸。
它这条马命算是留下了,活着真好……
稷澂往村中赶去,背后是越燃越旺的火焰,墨发烈焰,宛若逃出地狱的幽魂。
他没有直接回到稷家,而是在到了村口时下马,用粗布裹上了四个马蹄。
月上中空,村落陷入沉睡。
因为小娘子时常拿剩菜剩饭喂土狗,这些土狗和他也都熟了,见自己过来不仅不叫,还摇摇尾巴。
稷澂静静地潜入田里长家,迷晕了田婻,随手捡了个麻袋将人套上,提了出来,丢到马背上……
另一头,稷家。
谷氏和儿子夏蓅一直注意着院里面的动静,见里面用饭后,便没有任何声音,就觉得差不多事成了。
本来挺欣喜的,可是左等熊爷不来,右等还不来。
谷氏担心夏蓙,心里急的不行,骂骂咧咧,道“这熊爷不是看上那夏苋了嘛?怎么办事还这么不着调,是不是只是玩玩……”
“熊爷能看上夏苋,是她的福气,即使看不上也要巴结上,咱们家也能因此靠上清河侯府,那侯府可是稷贵妃的母族。
有了这靠山,但凡稍微提携提携儿子,又哪里还用苦哈哈的读什么书?”
“可娘听你外祖母说,池家大小姐宁可同戏子私奔,也不愿嫁给太子,做太子妃,是不是这里面有什么隐情?”
“娘,那池大小姐不过闺中女子,被池府宠得不知天高地厚,看似精明,经商赚得富埒陶白,实则将池家推上风口浪尖。
池府同皇家比起来,又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