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昨夜锦衣卫闹了大半宿,这会儿街坊不是还未起身的,就是战战兢兢躲在家里的,不然他这一番动作后,怕是还要再添几条人命。
他又不是嗜杀成性,若是能好好的,谁又何尝愿意手染鲜血?
稷澂缓缓走到泡子河,蹲下身净手。
他做事利索,此时也不过辰时末。
阳光下的河水潋滟,时不时的还有小鱼儿跃起,好不自在。
他眼中的小鱼似是化作了小娘子软糯的模样
瞬间,眸底的森然冷意散去。
他不再是曾经那个众叛亲离入宫的宦官,他也有家人了。
稷澂用帕子擦干手上的水珠,走向集市。
小娘子惦记的小云吞,还没吃上呢!
他作为一家主若是不能喂饱小娘子,又何谈威严?
稷澂腿长,大步一迈很快就到了集市。
他多给了银钱,将摊位的小锅都给一并买下,想着小娘子爱吃肉,顺手还买了一刀五花肉。
一手端着口小铁锅,一手拎着条肉,回到了丁香胡同,还没进院子就嗅到烧焦的味道。
走近一瞧,小娘子小小的一团蹲在灶台前,用铁钩子正朝火堆里面细细地扒拉,神色专注。
夏藕见一道阴影笼罩过来,吓得一个哆嗦,完全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
也难怪她贼兮兮的,正烧着那侍卫的血衣,被人发现她能不心虚嘛?
只见,稷澂将手中的东西放下,后背抵着门板,含笑瞅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