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藕抱臂,挑眉道“难不成文武双全的夫君,却连肉馅也不会剁?”
登时,稷澂黑了脸,手起刀落,一刀寒光闪过。
“当!”的一声,那条五花肉并案板一刀两断,连nbsp;夏藕笑脸一收,惊愕道“夭寿啊!剁肉馅而已,你干什么连着案板和桌子都给一起剁啦!”
稷澂:“……”
他父亲还在世的时候,轮不上他剁肉,父亲离世后,他吃不上肉,后来进了宫更是没做过这些活计……
但是提督大人会在小娘子面前承认自己,连剁肉馅都不会嘛?
他牵了牵唇角,道“我观此菜刀非普通菜刀,便随手试这一下。”
“小藕读书少,夫君不要忽悠人家噢?”夏藕小脸笑盈盈地抬眸,凝视着他。
提督大人身姿颀长,鸦青色的长发垂落在腰后,眉目高挺而深邃,眸底潋滟着几分清寒,一眼望去,风神秀彻,一副高贵不染俗世的模样。
稷澂垂着长睫,遮掩了瞳眸里的暗潮涌动,道“相传庖丁菜刀即便用之解牛也是‘游刃有余,且经久不坏,数十年不磨依然刃口如新。
几乎所有的刀都是杀人的利器,而唯独这把刀宣扬的却是道家经典的养生之道,随波沉浮,消极无为,一切顺其自然,乃十大名刀之一。”
听罢,夏藕怔了怔,将“庖丁刀”握在手上打量,果然一点豁口都没有,又见提督大人一派义正言辞,不由得信了七八分。
她心里的小算盘打得飞快,觉得自己就是那种慧眼识珠的伯乐。
她先用清水给菜刀洗去油污,又细细的用棉布擦干净,最后寻了个紧致的小盒子收了起来。
“这刀是池瑶的嫁妆,也许真的不简单……这庖丁刀咱不用了,当做传家宝,就这样子子孙孙的传承下去。”
夏藕莲步生风地往外走,还没走出几步,便驻足回首看着提督大人。
“小藕去重新买把菜刀来。”